第(2/3)页 宗泽虽然文韬武略样样精通,可却是个直人,怒声打断道:“若是山东没有他,如今何来的内忧外患?” 闻焕章见他如此,心里也有了火气。 “那天下百姓为何会反?江南、河北、淮西难道也是因为柴家不成?” 宗泽虽然神色一滞,可还是立马回道:“那是奸臣弄权贪官害民……” 闻焕章厉声打断道:“若是君贤,何来的奸臣弄权?您当年上书弹劾道士林灵素,又是因为什么?不就是皇帝昏庸么!” 二人的声音越说越大,整个酒楼的人都屏气凝神,仔细倾听。却都不敢言语,生怕因为掺合这种言论,给自己惹出麻烦来。 “你……” 宗泽本就不善舌辩,而闻焕章每句话都堵在他胸口,把这位一直坚信皇帝会重振朝纲的老人气得面红耳赤。 而闻焕章与他本来并无私交,也是听过名头后有了几分敬仰。现在哪里会在意把他给气到了。 接着说道:“某知前辈乃忠义之人,但我闻焕章也不是天生的贼子。我寒窗苦读数十年,本想以胸中学识扶君安民,可最后还不是如您一般宁可躲在乡野,也不愿意出仕……不管您心中的道是什么,可我只知道,君明才能臣贤,臣贤才能民安。某愿待在山东不过是想为百姓多做点事,而不是守着自己的道终老余生……” 说完起身一礼,愤然而去。 两个文人,都有一把年纪,却在这酒楼之中说出了火气。而宗泽却被这个比他小了二十多岁的晚辈说得无言以对。 他恨贪官,恨反贼。 可现在他恨闻焕章为何把自己心中不愿去想的因由挑明,也恨自己为何不能同他一般过得洒脱…… 酒楼里更加安静了。 而宗泽忽然失去了许多神采,黯然起身。 酒楼中的百姓很多都认识他,连忙也跟着起身行礼。走到门口的宗泽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,回身问他们道:“诸位现在真过得好么?” 那位起初对他跪拜的富家老爷甚是了解其为人,躬身说道:“相公莫要多想,您要保重身子啊。” “请回答我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