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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阳脸上闪过一抹疑惑，问道：“虚，你说我现在到底是谁？我到底是林阳，还是玄？”

    虚俏皮的问道：“你认为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林阳沉默了一会，说道：“我有着林阳的完整记忆和人生，我有着他的喜怒哀乐，和所有的感觉，是无比的真实。”

    “在我的感觉中，林阳不是一个梦幻泡影，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，给了我无比亲切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，我又感觉我不是林阳，而是玄，在我记忆中有着大量关于玄的东西，有一道声音告诉我，我就是玄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也有些迷惑，不知道我到底是林阳还是玄？”

    虚捋了捋青丝，轻声道：

    “你又何必把自己钻进牛角尖里去了呢，你既是林阳，也是玄，这两者一点都不矛盾。”

    “对于你而言，林阳的人生是完整的，你全部经历了，玄又是摆脱不掉的，因为玄就是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林阳点点头，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。

    虚继续道：

    “你之所以产生这种像是两个人的感觉，因为玄的轮回出了大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按照正常的轮回来讲，你应该早就要觉醒记忆了，但是你直到现在才觉醒玄的记忆。”

    “在你觉醒玄的记忆时，你的修为已经是圣道大帝了，这个修为丝毫不比第三世的玄弱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觉醒记忆时，没有达到圣道大帝，或者第三世的玄修为再强一些，你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。”

    林阳沉默了一会，说道：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，因为玄轮回归来的力量无法吞噬掉林阳，所以我才会有这种感觉。”

    虚迟疑了一会，还是点点头。

    这件事听起来好像有些残忍，但事实就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玄是林阳，是根源本体，而林阳只是轮回身暂时的副体，本体终究是要吞噬副体的，这是每一个轮回者都必须要经历的事。

    但林阳的情况特殊，副体比本体还要强，自然无法吞噬，只能两个都留下。

    虚轻声道：“以你的聪明才智，我相信你会很轻松解决掉这个问题，这点小问题难不倒你。”

    林阳哈哈笑了起来，朗声道：“那是当然，我可是玄天帝和九阳大帝，这世间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我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起坐在山顶，眺望着云海，开心的说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许久后，虚收敛了笑容，询问道：“林阳，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？”

    林阳脸上的笑容收敛了，充满了冷意和杀机，低沉道：

    “接下来就是血债血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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